第126章白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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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 白薇
但明珊的反應也不是一般的快, 她立刻縮回了手，所以應澄的上下牙齒相碰，只咬了一個空。
應宇均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弟弟：“你想咬明珊？！”
應澄連忙否認：“不, 我不是……”
只是在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, 立刻羞愧地低下頭，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身上的衣服, 卻沒想到指甲輕而易舉地穿透衣料，在上面留下幾個孔洞。
應澄呆住了。
他以為明珊他們沒有發現, 想要拿手遮住，卻沒發現這點小動作早就被明珊看在了眼裏，明珊說道：“把你的手擡起來。”
應澄很心虛地伸出了手。他彈鋼琴，也有一雙很漂亮的手，手指修長，骨節分明，但這一切要在不看指甲的前提下, 現在應澄的指甲長出了一截，放在男生身上有些女氣。
明珊問他：“指甲是什麽時候剪的？”
應澄猶猶豫豫地說：“大概是兩三天前。”
應宇均臉色很難看：“這些異常怎麽不和我們說？”
應澄小聲說：“我自己也是才意識到。”
身上發生了這麽多的怪事，他現在整個人還都是恍惚的。
明珊道：“厭光、牙齒鋒利、指甲變長、飯量大、易暴躁……”
應澄聽著明珊總結自己的情況, 囁嚅道：“吃了那個……我現在已經不餓了。”
明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：“你還不如繼續餓了。”
應澄忐忑地問：“我、我究竟怎麽了？”
明珊：“初步懷疑是中了屍毒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
兩兄弟異口同聲地驚叫出聲, 臉上的震驚都是如出一轍。
應澄不敢相信這麽玄幻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：“我沒接觸過任何屍體。”
明珊：“也可能是你自己接觸了但根本不知道。”
“這怎麽可能？”在應澄的印象裏, 這東西要接觸死人才會有。
應宇均若有所思地道：“這也是有可能的，有的屍體就像是活著的。”他忽然想起他和明珊回上安市的時候在高鐵上遇到的趕屍人，如果不是明珊提醒，他還把那具屍體當做人。
他看向明珊：“有解毒的辦法嗎？”
明珊：“我只懂一些，但不精通, 只能暫時遏制屍毒繼續擴散, 但想要真正清除體內的屍毒, 還需要找到專門的人來解決，或者，找到讓他染上屍毒的僵屍。”
不過應澄這個狀態，還是先阻止屍毒繼續擴散，他吃了生食，裏面的血肉會加速他變異，她能躲得開，其他人未必，到時候被感染了更麻煩。
明珊的手上沾了些水，在應澄的百會穴、大椎穴、膻中穴、內關穴的位置分別畫上幾道符箓。
等全都做完，應澄重新穿好上衣認真和明珊道謝。
明珊如實說：“這些符箓壓制不了太久，你仔細想一下，自己最近在哪裏受過傷，只劃破一點皮也算。”
“我沒有……”應澄頓住，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：“我之前去過一家咖啡店，在拿咖啡的時候，那裏店員的指甲不小心劃了我的手，當時沒有流血。”
在之後店員立刻道歉了，誠惶誠恐的模樣，他一個男生也不好意思揪著這點小傷斤斤計較，說了一聲“沒事”之後就離開了。
這事應澄根本沒有往心裏去，如果不是明珊提醒，他根本不會想到自己的異常會與這件事情有關系。
應宇均道：“那我們明天去你說的這個店裏看看。”
現在已經是後半夜，什麽咖啡店都關門了。而且父母知道了也不好答。
也恰好應父趿拉著鞋走過來，奇怪問：“你們大半夜不睡覺聚在這裏幹什麽？”
”什麽事都沒有，我們渴了想喝點水。”應澄解釋。
應父道：“晚上的菜是有些鹹。”但應父可不覺得是這三個小孩都渴了才撞到一起的，哪有那麽巧的事情。他背著手說道：“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喜歡熬夜，你爸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，現在歲數大了就不行了，這個時間也差不多了，別真熬通宵，等明天我讓你媽晚點叫你們。”
“哎，行，謝謝爸。”
對於應父善解人意地把謊圓了，三人都沒說什麽，立刻往房間裏走。
……
第二天起床的時間並沒有晚多少，倒是不知情的應母還在勸讓他們多休息，讓他們把欠下的覺補回來，應母在養生這方面看得很重。
應宇均道：“我們出去一趟，回來就睡覺。”
大兒子都開口了，應母也不堅持了，說：“行，待會我熬點粥，等你們回來吃。”
離開應家，三人打車去了應澄說的咖啡店，這種飲品店開門的時間都比較晚，明珊他們九點半左右才到，而店員也沒比他們早到幾分鐘，還在做一些提前的準備。
有個店員站在空調邊感受裏面吹來的冷氣：“空調是不是修好了？今天的風比較正常。”
另一個店員道：“哎呀，昨天真的太熱了，我在店裏都感覺要中暑了。”說著話，他看到了明珊三人，立刻很職業地問：“需要些什麽？”
應宇均點了三份咖啡，然後問道：“我記得你們店裏有一個頭發長到腰間的店員，細眉，杏眼，人很白，請問她什麽時候來？”
“啊，你說的是白薇嗎？她今天休息。”
“那你們有她的聯系方式嗎？”
店員沒什麽猶豫，熟練地報出一串號碼。
明珊三人離開，還能聽到裏面的店員討論：“這是第幾個了，白薇真受歡迎啊！”
“沒辦法，人家長得好看唄。”語氣有些酸溜溜的。
出了咖啡店，明珊三人站到了路邊的樹蔭下，明珊和應澄道：“這個號碼你來撥，先試探一下，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。”
明珊又交了應澄幾套話術。
應澄牢牢記下，拿出了手機，定定神後，開始撥號。大約兩三秒後，電話就通了，那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女聲：“誰呀？”
應澄握緊了手機，沈聲道：“我是之前買過你咖啡的客人，你劃傷了我的手……”然而還不等應澄繼續說，電話那邊的女聲立刻多了幾分輕快：“哎呀，是小可愛啊，怎麽了，是不是有神奇的事情在你身上發生了？”
應澄的面色扭曲一瞬，生氣道：“果然是你做的，都是你……”
一只手搭在他的肩頭，帶著安撫的意味，應澄對上應宇均沈靜的眉眼，逐漸冷靜下來，沒再一時沖動說出其他的話。
白薇沒覺察出什麽，反而很高興地稱讚道：“不愧是我看中的，你很聰明，這麽快就懷疑到我身上。這樣吧，我們見一面，你現在一定很慌，需要正確的引導。”
應澄強忍著氣地問了對方的地址。
大約真是有恃無恐，白薇沒有任何猶豫地說了自己的位置。
通話結束，應澄狠狠地捶了一拳身邊的樹幹：“怎麽有這麽壞的人！”
不過他現在力氣很大，一拳下去樹葉撲簌簌地往下掉，應澄還要再打一拳出氣的時候，手腕被應宇均拉住了：“行了，樹又沒招惹你，我們先找到對方再說。”
白薇住的地方不錯，所在的小區房價在上安市也不便宜，大約是白薇和保安打了招呼，明珊他們一說保安就放行了。
但上安市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，沒走幾步，三人身上就是一身的汗，明珊還好些，應宇均和應澄兩兄弟額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掉。
明珊微微蹙眉，看向了四周，這條路的不遠處停著一輛面包車，物業打扮的人正和一個穿著迷彩服短袖的男人說話：“你看看，這些花也不知道怎麽了？看著好好的，一碰就碎。”
他說著，揪下一片花瓣，手指輕輕一撚，花瓣就細碎成了數塊：“是不是打了什麽農藥了？”
這事可大可小，萬一那些遛狗或者帶孩子的業主到這邊玩出了什麽事，他們物業肯定要擔責。
短袖男人從車裏的工具箱中挑出一把小鏟子，鏟子探入土中，熟練地挖出了花根，他的手指輕輕一碰，花根也碎了，和花瓣的情況一樣。
“你們這缺水啊。”他說道，然後伸手抓了一把土，細細撚過，給物業的工作人員看：“你瞧瞧這土也幹了，多長時間沒澆水了？現在天氣熱，小區裏的花花草草隔上兩三天澆一次水。”
物業工作人員：“是按照這個頻率來的……”
明珊也伸手，在離自己最近的樹上揪下一片葉子，幾乎是一入手，輕微的脆響就傳了過來，明珊攤開手的時候，那片葉子只剩下無數塊碎渣。
兄弟兩個都詫異地看向她，明珊道：“先等等。”
“還要等到什麽時候！”應澄沒好氣地說道，漆黑的眼珠此時亮著一抹紅光。
應宇均正要教訓弟弟，看到他的異常後立刻抓住了他的手。明珊則飛快地在應澄的印堂處畫了一道鎮心符。
應澄有些猙獰的面容慢慢地變得和緩，眼中的紅色也飛快褪去了，他的眼珠重新變成了黑色，一直纏繞在心間的暴戾似乎也被什麽沁涼的東西澆息了。
冷靜下來後應澄立刻道歉：“珊珊姐，對不起，我剛才又控制不住我自己了。”
明珊說：“這邊的氣息重，你受影響也正常。不過進去之前我們要先做好準備，看情況不好，你們立刻撤出來。”
應宇均還是第一次看明珊如此嚴肅地說話，不由地問：“很難對付嗎？”
明珊點頭：“我開始以為只是稍稍厲害一點的僵屍，現在我懷疑她可能是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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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明珊的反應也不是一般的快, 她立刻縮回了手，所以應澄的上下牙齒相碰，只咬了一個空。
應宇均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弟弟：“你想咬明珊？！”
應澄連忙否認：“不, 我不是……”
只是在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, 立刻羞愧地低下頭，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身上的衣服, 卻沒想到指甲輕而易舉地穿透衣料，在上面留下幾個孔洞。
應澄呆住了。
他以為明珊他們沒有發現, 想要拿手遮住，卻沒發現這點小動作早就被明珊看在了眼裏，明珊說道：“把你的手擡起來。”
應澄很心虛地伸出了手。他彈鋼琴，也有一雙很漂亮的手，手指修長，骨節分明，但這一切要在不看指甲的前提下, 現在應澄的指甲長出了一截，放在男生身上有些女氣。
明珊問他：“指甲是什麽時候剪的？”
應澄猶猶豫豫地說：“大概是兩三天前。”
應宇均臉色很難看：“這些異常怎麽不和我們說？”
應澄小聲說：“我自己也是才意識到。”
身上發生了這麽多的怪事，他現在整個人還都是恍惚的。
明珊道：“厭光、牙齒鋒利、指甲變長、飯量大、易暴躁……”
應澄聽著明珊總結自己的情況, 囁嚅道：“吃了那個……我現在已經不餓了。”
明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：“你還不如繼續餓了。”
應澄忐忑地問：“我、我究竟怎麽了？”
明珊：“初步懷疑是中了屍毒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
兩兄弟異口同聲地驚叫出聲, 臉上的震驚都是如出一轍。
應澄不敢相信這麽玄幻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：“我沒接觸過任何屍體。”
明珊：“也可能是你自己接觸了但根本不知道。”
“這怎麽可能？”在應澄的印象裏, 這東西要接觸死人才會有。
應宇均若有所思地道：“這也是有可能的，有的屍體就像是活著的。”他忽然想起他和明珊回上安市的時候在高鐵上遇到的趕屍人，如果不是明珊提醒，他還把那具屍體當做人。
他看向明珊：“有解毒的辦法嗎？”
明珊：“我只懂一些，但不精通, 只能暫時遏制屍毒繼續擴散, 但想要真正清除體內的屍毒, 還需要找到專門的人來解決，或者，找到讓他染上屍毒的僵屍。”
不過應澄這個狀態，還是先阻止屍毒繼續擴散，他吃了生食，裏面的血肉會加速他變異，她能躲得開，其他人未必，到時候被感染了更麻煩。
明珊的手上沾了些水，在應澄的百會穴、大椎穴、膻中穴、內關穴的位置分別畫上幾道符箓。
等全都做完，應澄重新穿好上衣認真和明珊道謝。
明珊如實說：“這些符箓壓制不了太久，你仔細想一下，自己最近在哪裏受過傷，只劃破一點皮也算。”
“我沒有……”應澄頓住，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：“我之前去過一家咖啡店，在拿咖啡的時候，那裏店員的指甲不小心劃了我的手，當時沒有流血。”
在之後店員立刻道歉了，誠惶誠恐的模樣，他一個男生也不好意思揪著這點小傷斤斤計較，說了一聲“沒事”之後就離開了。
這事應澄根本沒有往心裏去，如果不是明珊提醒，他根本不會想到自己的異常會與這件事情有關系。
應宇均道：“那我們明天去你說的這個店裏看看。”
現在已經是後半夜，什麽咖啡店都關門了。而且父母知道了也不好答。
也恰好應父趿拉著鞋走過來，奇怪問：“你們大半夜不睡覺聚在這裏幹什麽？”
”什麽事都沒有，我們渴了想喝點水。”應澄解釋。
應父道：“晚上的菜是有些鹹。”但應父可不覺得是這三個小孩都渴了才撞到一起的，哪有那麽巧的事情。他背著手說道：“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喜歡熬夜，你爸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，現在歲數大了就不行了，這個時間也差不多了，別真熬通宵，等明天我讓你媽晚點叫你們。”
“哎，行，謝謝爸。”
對於應父善解人意地把謊圓了，三人都沒說什麽，立刻往房間裏走。
……
第二天起床的時間並沒有晚多少，倒是不知情的應母還在勸讓他們多休息，讓他們把欠下的覺補回來，應母在養生這方面看得很重。
應宇均道：“我們出去一趟，回來就睡覺。”
大兒子都開口了，應母也不堅持了，說：“行，待會我熬點粥，等你們回來吃。”
離開應家，三人打車去了應澄說的咖啡店，這種飲品店開門的時間都比較晚，明珊他們九點半左右才到，而店員也沒比他們早到幾分鐘，還在做一些提前的準備。
有個店員站在空調邊感受裏面吹來的冷氣：“空調是不是修好了？今天的風比較正常。”
另一個店員道：“哎呀，昨天真的太熱了，我在店裏都感覺要中暑了。”說著話，他看到了明珊三人，立刻很職業地問：“需要些什麽？”
應宇均點了三份咖啡，然後問道：“我記得你們店裏有一個頭發長到腰間的店員，細眉，杏眼，人很白，請問她什麽時候來？”
“啊，你說的是白薇嗎？她今天休息。”
“那你們有她的聯系方式嗎？”
店員沒什麽猶豫，熟練地報出一串號碼。
明珊三人離開，還能聽到裏面的店員討論：“這是第幾個了，白薇真受歡迎啊！”
“沒辦法，人家長得好看唄。”語氣有些酸溜溜的。
出了咖啡店，明珊三人站到了路邊的樹蔭下，明珊和應澄道：“這個號碼你來撥，先試探一下，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。”
明珊又交了應澄幾套話術。
應澄牢牢記下，拿出了手機，定定神後，開始撥號。大約兩三秒後，電話就通了，那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女聲：“誰呀？”
應澄握緊了手機，沈聲道：“我是之前買過你咖啡的客人，你劃傷了我的手……”然而還不等應澄繼續說，電話那邊的女聲立刻多了幾分輕快：“哎呀，是小可愛啊，怎麽了，是不是有神奇的事情在你身上發生了？”
應澄的面色扭曲一瞬，生氣道：“果然是你做的，都是你……”
一只手搭在他的肩頭，帶著安撫的意味，應澄對上應宇均沈靜的眉眼，逐漸冷靜下來，沒再一時沖動說出其他的話。
白薇沒覺察出什麽，反而很高興地稱讚道：“不愧是我看中的，你很聰明，這麽快就懷疑到我身上。這樣吧，我們見一面，你現在一定很慌，需要正確的引導。”
應澄強忍著氣地問了對方的地址。
大約真是有恃無恐，白薇沒有任何猶豫地說了自己的位置。
通話結束，應澄狠狠地捶了一拳身邊的樹幹：“怎麽有這麽壞的人！”
不過他現在力氣很大，一拳下去樹葉撲簌簌地往下掉，應澄還要再打一拳出氣的時候，手腕被應宇均拉住了：“行了，樹又沒招惹你，我們先找到對方再說。”
白薇住的地方不錯，所在的小區房價在上安市也不便宜，大約是白薇和保安打了招呼，明珊他們一說保安就放行了。
但上安市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，沒走幾步，三人身上就是一身的汗，明珊還好些，應宇均和應澄兩兄弟額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掉。
明珊微微蹙眉，看向了四周，這條路的不遠處停著一輛面包車，物業打扮的人正和一個穿著迷彩服短袖的男人說話：“你看看，這些花也不知道怎麽了？看著好好的，一碰就碎。”
他說著，揪下一片花瓣，手指輕輕一撚，花瓣就細碎成了數塊：“是不是打了什麽農藥了？”
這事可大可小，萬一那些遛狗或者帶孩子的業主到這邊玩出了什麽事，他們物業肯定要擔責。
短袖男人從車裏的工具箱中挑出一把小鏟子，鏟子探入土中，熟練地挖出了花根，他的手指輕輕一碰，花根也碎了，和花瓣的情況一樣。
“你們這缺水啊。”他說道，然後伸手抓了一把土，細細撚過，給物業的工作人員看：“你瞧瞧這土也幹了，多長時間沒澆水了？現在天氣熱，小區裏的花花草草隔上兩三天澆一次水。”
物業工作人員：“是按照這個頻率來的……”
明珊也伸手，在離自己最近的樹上揪下一片葉子，幾乎是一入手，輕微的脆響就傳了過來，明珊攤開手的時候，那片葉子只剩下無數塊碎渣。
兄弟兩個都詫異地看向她，明珊道：“先等等。”
“還要等到什麽時候！”應澄沒好氣地說道，漆黑的眼珠此時亮著一抹紅光。
應宇均正要教訓弟弟，看到他的異常後立刻抓住了他的手。明珊則飛快地在應澄的印堂處畫了一道鎮心符。
應澄有些猙獰的面容慢慢地變得和緩，眼中的紅色也飛快褪去了，他的眼珠重新變成了黑色，一直纏繞在心間的暴戾似乎也被什麽沁涼的東西澆息了。
冷靜下來後應澄立刻道歉：“珊珊姐，對不起，我剛才又控制不住我自己了。”
明珊說：“這邊的氣息重，你受影響也正常。不過進去之前我們要先做好準備，看情況不好，你們立刻撤出來。”
應宇均還是第一次看明珊如此嚴肅地說話，不由地問：“很難對付嗎？”
明珊點頭：“我開始以為只是稍稍厲害一點的僵屍，現在我懷疑她可能是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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